有殷之衰兮，有周之興。惟天討夫，豈利天下為哉。用以答霓，望于黎烝。夫何清圣之特立兮，恒一德而守貞。吁嗟乎眾之所是者權(quán)，子之所非者經(jīng)。無寧守經(jīng)而之死，不愿達(dá)權(quán)而茍生。叩馬而諫予不入，已焉哉吾將何之。邈彼西山，北海之湄。五百年雨露馀物，獨玆山之薇蕨。周井之粟義不可飽兮，雖餓死兮何恤。鴻冥鳳舉兮山之中，甘與世而永訣。一曲長歌兮，清風(fēng)萬古。三綱一身兮，日月宇宙。嗚呼噫嘻周亂十人，纘（纘恐贊）姬箓于八百。商之二子，立人紀(jì)于千億。以今觀之，功孰與多。況世降而俗末，嗟奸軌之紛拿。以湯武征伐為嚆矢口實者，紛不知其幾何。吾然后知當(dāng)日之一死，作砥柱于頹波。余嘗歷賢人之舊里（在孤竹城），瞻圣祠于山阿。臺清風(fēng)兮亭采薇，儼遺像之如昨。酌明泉兮薦山蕨，潔余誠兮昭格。曾日月之幾何，夢長懸于孤竹。胡為乎西海之一山，亦揭之以高名。豈芳躅之曾過，其亦出于高山景仰之人情也歟。噫天卑之均得，曷嘗有間于彼此。地相距世先后，雖曰邈乎遼矣。茍能聞風(fēng)而興起，亦庶幾無愧乎二子。顧吾黨之斐然，盍立懦而日進(jìn)。重曰：讓國而逃，仁之盡兮。諫伐而餓，義之至兮。仁盡義至，有何怨只。山不崩兮海不渴，鴻名峻節(jié)兮并無極也。